甜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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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學校的時候, 溫楠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刮擦聲，像是汽車輪胎在危急情況下與地面劇烈接觸發出的噪音。
但又很快，那些聲音如潮水般退去, 只有漸行漸遠的救護車發出的嗚嗚聲。
仿佛有人替她擋住了那些雜亂不堪的聲音。
一直到學校，車子穩穩的停靠在南塢門口路邊, 溫楠才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。
與此同時，周清彥松了手。
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，兩人一起下車。
這個點的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還很多, 他們一下車，那些人的視線就聚焦在兩人牽著的手上, 還有人舉起手機“哢嚓哢嚓”地拍照。
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了，但溫楠臉皮還是不受控制的發起了熱，卻沒有松開。
“剛剛是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想起剛剛聽見的聲音, 溫楠問出心中的疑惑。
周清彥把玩著手裏柔弱無骨的指尖, 挑了挑眉，“出了個小車禍。”
“……車禍？”沒有註意到他的小動作, 溫楠想起自己好像是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。
他是怕嚇到他, 所以才舉了一路的手幫她捂住耳朵。
想到這，溫楠耳朵尖又泛起了紅。
薄透的皮膚上仿佛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和溫度。
之前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句話, 談戀愛之前和談戀愛之後的親密接觸是不同的。
欲和欲也不完全相同。
直到把她送到教室樓下，周清彥才停下步子。
溫楠淺淺笑了笑，漂亮的眼睛裏倒映著水色的月光, “那我先上去了, 你……回到微信上跟我說一聲。”
雖然他是男生安全問題不是很大, 但那一段路有個路燈壞了, 黑漆漆的，她有點擔心的。
“這麽擔心你男朋友？那要不你送我回去”
周清彥擋住風口, 將女孩小小的一團兒若有似無地環在自己的安全圈內，看著她不經逗兒的臉蛋兒緩緩爬上紅暈兒，像春天纖細枝頭上的粉嫩櫻花，往下，是比櫻花還粉的唇兒。
凸起的喉結微不可查地滾了滾。
溫楠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著，微微低著頭，腦子怔忡不知所措，好像沒聽明白他說的話。
難道要她一個女孩子送他回去，然後他又再送她回來？怎麽想都覺得多此一舉。
“要不……我給你叫個車？”
她遲疑著把最有可能的方法說出來，下一秒就看見周清彥嘴唇勾起無語又無可奈何地看著她。
他女朋友怎麽笨嘟嘟的。
但再笨他也得寵著不是？
溫楠還在想他這是什麽意思，下一瞬微微嘟起的唇兒就被人嘬了一口，全身上下被擁進一個滾燙堅毅的懷抱。
男生的嗓音在夜色下顯得低沈喑啞，“不送那就親一個吧。”
隨後她就被人掉了方向對著樓梯口。
她腦子還暈乎乎的，反應不過來。
“再不走，我們就去樹下接吻。”
周清彥看著女孩兒兔子似的跑掉，唇角愉悅地勾起，轉身離開。
溫楠跑上二樓拐角，突然竄出一個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女孩來，“楠楠！”
陳歲榆沒想到自己下來扔個垃圾都能目睹舍友接吻現場，激動得都等不及直接在二樓逮住溫楠拷問了。
溫楠嚇了一跳。
她還在想剛剛周清彥偷吻自己那一幕有沒有被陳歲榆看到，下一秒就聽見陳歲榆說。
“我看見你們親親了，不要否認哦。”
“……”
明明是那人偷親！
但她不可能跟陳歲榆解釋這個，只好頂著張紅撲撲的臉解釋，“我們……是情侶，這……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“哦呦，讓我看看，我們楠楠什麽時候臉皮怎麽厚了呀，居然敢撒狗糧讓我吃。”她邊說邊上手捏了捏溫楠白皙的臉蛋，仿佛真的在認真研究。
溫楠武力值怎麽可能比陳歲榆這種歷盡千帆的主兒高，最終還是破了功，眨了眨眼睛，“我錯了。”
陳歲榆也就是習慣性逗逗她，看她認錯態度良好，大小姐勉勉強強地點點下巴，“行吧，看在你倆俊男靚女接吻還算養眼的份上，這次就原諒你了，下次親親記得通知我一聲，這樣我就不下去扔垃圾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別跟芩芩說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明天請你喝喜茶新品。”
“成交！”
“……”
“哎呀楠楠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，上次我扔垃圾也看見你倆私會，這次你倆親親又被我遇到了，你說，我怎麽也得算你倆愛情的見證者吧，先說好啊，你倆結婚我高低得坐個主桌，不然我可不同意。”
溫楠隱隱約約也想起了那天晚上。
那天是她和周清彥重逢的第一天。
他主動找她借筆記，還請她吃了頓晚飯，跟今晚一樣送她回宿舍。
那時的她沈浸在重逢的不知所措和那點壓都壓不住的喜悅之中，想不明白他臨別前的那句“我不愛吃牛肉”是什麽意思。
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兒就沒有再去細想那句話。
如今看來，從那個時候開始，他就在遷就自己的喜好。
如果一開始他說自己不愛吃牛肉，那她會毫不猶豫去別的店。
她遷就他是因為不可言說的喜歡。
那他遷就她呢？
還能說是幹凈純潔的同學情嗎？
想到這，溫楠的心口驀地湧上一股熱流，甜滋滋的味道充盈著胸腔，以至於陳歲榆叫她好幾聲都沒聽見。
“人都走了，你魂兒不會也跟著走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在想明天上什麽課。”
“那你臉怎麽越來越紅了？”
溫楠鎮定地摸了摸臉，“有嗎？”
陳歲榆慢吞吞地點了點頭，“真的有。”
“你看錯了。”
剛剛走過的地方光線的確不太好。
陳歲榆還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花眼了，等回過神來溫楠已經上了好幾層樓梯，她追上去氣鼓鼓的說“楠楠，你跟校草在一起都學壞了！”
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回到了宿舍，古芩芩居然不在。
“芩芩哪去了？”
“她中午就出去了，那會兒我睡午覺，聽見動靜沒問她去哪，這小妮子不會那麽快就有新情況了吧，不行，我得電話轟炸她去。”
陳歲榆去了陽臺給古芩芩打電話，溫楠腦子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了上次古芩芩拿回來的那束花。
陽臺不隔音，陳歲榆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那邊穿過來。
“蹦迪？有這好事兒你居然不叫上我和楠楠！天理難容啊妹子。”
“行行行，先記著，記得早點回來啊，給你留門。”
陳歲榆從外邊進來，“這妮子膽肥了，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蹦迪。”
“我告訴你啊楠楠，你可別學她。”
溫楠正想說不會，下一刻就聽到她說，“要去也一定要帶上我。”
“……”
那天晚上古芩芩半夜兩點多才回宿舍，溫楠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點動靜，她從被窩裏探出頭來，對面床的臺燈散發著嫩黃的光暈，“芩芩，你回來了？”
她聲音很小，怕吵醒已經睡著的陳歲榆。
古芩芩像是喝了不少的酒，臉很紅，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聽到聲音才慢悠悠地擡起頭，語調比平時慢很多，“怎……麽了楠……楠？”
“沒事，你喝酒了嗎？”
“喝……了一點點。”
溫楠，“那你洗完澡趕緊睡吧，明天我幫你跟輔導員請個假。”
有一瞬間，溫楠以為古芩芩要哭了，因為她眼角有一種類似於星光的東西閃過。
第二天起床上早八，陳歲榆收拾好要帶去上課的東西就想跟往常一樣把古芩芩叫起來，溫楠阻止了她，“芩芩今天請假。”
兩個人出了宿舍，陳歲榆問，“她怎麽了，身體不舒服還是……？”
溫楠回憶起昨天晚上那張酡紅的臉，“她昨天喝了很多酒。”
“什麽時候成酒鬼了她，這還得了。”
溫楠也不清楚，“我感覺她心情不太好。”
陳歲榆：“我也感覺到了，但她那人就是個鋸嘴葫蘆，如果她不主動說，我們怎麽問都問不出來的，還是順其自然吧，平時也多註意她一下。”
溫楠點了點頭，下一秒手肘就被人戳了戳，“欸，你看那男的像不像你的新晉小男友，我們北清的鐵打校草？”
“……”
她順著陳歲榆的視線看過去。
秋冬之際的薄霧中，男生穿著棕色外套，頭上戴著棒球帽，雙手插兜，隨意慵懶地站在之前等她的那棵樹下。
他沒有在看手機，也沒有四處張望。
但下一刻，似乎是感知到她的目光，周清彥揚起下頷準確無誤地看過來，四目相對的那一秒，他朝她笑了笑，迎著寒風朝陽緩緩向她走來，跟之前一樣。
陳歲榆趁他還沒走過來，嘖嘖嘖的看著溫楠，“看來以後我的早餐搭子要沒了，臭楠楠，你說，該怎麽辦？”
溫楠無辜的眨了眨眼，“我們可以一起去飯堂。”
陳歲榆，“那不行，這樣早餐我還沒吃，狗糧就先把我餵飽了”。
“……”
兩人正說著話，周清彥就到了，很自然的拿走了溫楠的書包，掛在了自己的背上，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溫楠看著與少年風格氣質迥異的女生書包，手不知道往哪放了。
也不知道是看出了她的尷尬還是就想做什麽，當著陳歲榆的面兒就牽住了溫楠的手兒。
一熱一冷，很快溫楠的手就不冰了。
臉卻微微發燙。
看了眼十指相扣的兩個人，陳歲榆覺得這早餐不吃也罷。
“算了楠楠，今天我就大度一點把你讓給某人，明天你是我的！”
撂完話陳歲榆就走了。
去飯堂的路上，溫楠問陳歲榆口中的“某人”，“你今天不是有課嗎？”
她看過他的課程表，她記得他今天是有課的。
周清彥一手拎包一手牽著女孩的手，聞言反應不大，只是點了點下頜，“放心，陪女朋友吃早餐這點時間還是有的。”
去飯堂的路上，一路都有人在悄悄打量著他們。
吃完早餐，溫楠給陳歲榆也打包了一份。
周清彥把她送到了教學樓下，此時此刻趕著去教室的學生還很多，時不時有人看過來。
溫楠擔心他遲到，轉身說道，“我到了，你快回去上課吧 ”
她覺得時間很趕，偏偏正主兒一點都不急，不緊不慢地把書包遞給她，就好像要趕著回北徽上課的人不是他。
溫楠接過書包輕輕推了他一下，“再不走你就要遲到了！”
周清彥順勢包住她的小手，笑了笑，“人太多了。”
“嗯？”
突然，他彎腰湊近她的耳邊，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白嫩的耳廓，帶起一陣酥麻，語氣摻著點少年人的痞氣。
“人太多了不好親，先欠著。”
“下次親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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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學校的時候, 溫楠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刮擦聲，像是汽車輪胎在危急情況下與地面劇烈接觸發出的噪音。
但又很快，那些聲音如潮水般退去, 只有漸行漸遠的救護車發出的嗚嗚聲。
仿佛有人替她擋住了那些雜亂不堪的聲音。
一直到學校，車子穩穩的停靠在南塢門口路邊, 溫楠才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。
與此同時，周清彥松了手。
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，兩人一起下車。
這個點的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還很多, 他們一下車，那些人的視線就聚焦在兩人牽著的手上, 還有人舉起手機“哢嚓哢嚓”地拍照。
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了，但溫楠臉皮還是不受控制的發起了熱，卻沒有松開。
“剛剛是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想起剛剛聽見的聲音, 溫楠問出心中的疑惑。
周清彥把玩著手裏柔弱無骨的指尖, 挑了挑眉，“出了個小車禍。”
“……車禍？”沒有註意到他的小動作, 溫楠想起自己好像是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。
他是怕嚇到他, 所以才舉了一路的手幫她捂住耳朵。
想到這，溫楠耳朵尖又泛起了紅。
薄透的皮膚上仿佛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和溫度。
之前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句話, 談戀愛之前和談戀愛之後的親密接觸是不同的。
欲和欲也不完全相同。
直到把她送到教室樓下，周清彥才停下步子。
溫楠淺淺笑了笑，漂亮的眼睛裏倒映著水色的月光, “那我先上去了, 你……回到微信上跟我說一聲。”
雖然他是男生安全問題不是很大, 但那一段路有個路燈壞了, 黑漆漆的，她有點擔心的。
“這麽擔心你男朋友？那要不你送我回去”
周清彥擋住風口, 將女孩小小的一團兒若有似無地環在自己的安全圈內，看著她不經逗兒的臉蛋兒緩緩爬上紅暈兒，像春天纖細枝頭上的粉嫩櫻花，往下，是比櫻花還粉的唇兒。
凸起的喉結微不可查地滾了滾。
溫楠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著，微微低著頭，腦子怔忡不知所措，好像沒聽明白他說的話。
難道要她一個女孩子送他回去，然後他又再送她回來？怎麽想都覺得多此一舉。
“要不……我給你叫個車？”
她遲疑著把最有可能的方法說出來，下一秒就看見周清彥嘴唇勾起無語又無可奈何地看著她。
他女朋友怎麽笨嘟嘟的。
但再笨他也得寵著不是？
溫楠還在想他這是什麽意思，下一瞬微微嘟起的唇兒就被人嘬了一口，全身上下被擁進一個滾燙堅毅的懷抱。
男生的嗓音在夜色下顯得低沈喑啞，“不送那就親一個吧。”
隨後她就被人掉了方向對著樓梯口。
她腦子還暈乎乎的，反應不過來。
“再不走，我們就去樹下接吻。”
周清彥看著女孩兒兔子似的跑掉，唇角愉悅地勾起，轉身離開。
溫楠跑上二樓拐角，突然竄出一個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女孩來，“楠楠！”
陳歲榆沒想到自己下來扔個垃圾都能目睹舍友接吻現場，激動得都等不及直接在二樓逮住溫楠拷問了。
溫楠嚇了一跳。
她還在想剛剛周清彥偷吻自己那一幕有沒有被陳歲榆看到，下一秒就聽見陳歲榆說。
“我看見你們親親了，不要否認哦。”
“……”
明明是那人偷親！
但她不可能跟陳歲榆解釋這個，只好頂著張紅撲撲的臉解釋，“我們……是情侶，這……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“哦呦，讓我看看，我們楠楠什麽時候臉皮怎麽厚了呀，居然敢撒狗糧讓我吃。”她邊說邊上手捏了捏溫楠白皙的臉蛋，仿佛真的在認真研究。
溫楠武力值怎麽可能比陳歲榆這種歷盡千帆的主兒高，最終還是破了功，眨了眨眼睛，“我錯了。”
陳歲榆也就是習慣性逗逗她，看她認錯態度良好，大小姐勉勉強強地點點下巴，“行吧，看在你倆俊男靚女接吻還算養眼的份上，這次就原諒你了，下次親親記得通知我一聲，這樣我就不下去扔垃圾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別跟芩芩說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明天請你喝喜茶新品。”
“成交！”
“……”
“哎呀楠楠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，上次我扔垃圾也看見你倆私會，這次你倆親親又被我遇到了，你說，我怎麽也得算你倆愛情的見證者吧，先說好啊，你倆結婚我高低得坐個主桌，不然我可不同意。”
溫楠隱隱約約也想起了那天晚上。
那天是她和周清彥重逢的第一天。
他主動找她借筆記，還請她吃了頓晚飯，跟今晚一樣送她回宿舍。
那時的她沈浸在重逢的不知所措和那點壓都壓不住的喜悅之中，想不明白他臨別前的那句“我不愛吃牛肉”是什麽意思。
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兒就沒有再去細想那句話。
如今看來，從那個時候開始，他就在遷就自己的喜好。
如果一開始他說自己不愛吃牛肉，那她會毫不猶豫去別的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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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他遷就她呢？
還能說是幹凈純潔的同學情嗎？
想到這，溫楠的心口驀地湧上一股熱流，甜滋滋的味道充盈著胸腔，以至於陳歲榆叫她好幾聲都沒聽見。
“人都走了，你魂兒不會也跟著走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在想明天上什麽課。”
“那你臉怎麽越來越紅了？”
溫楠鎮定地摸了摸臉，“有嗎？”
陳歲榆慢吞吞地點了點頭，“真的有。”
“你看錯了。”
剛剛走過的地方光線的確不太好。
陳歲榆還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花眼了，等回過神來溫楠已經上了好幾層樓梯，她追上去氣鼓鼓的說“楠楠，你跟校草在一起都學壞了！”
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回到了宿舍，古芩芩居然不在。
“芩芩哪去了？”
“她中午就出去了，那會兒我睡午覺，聽見動靜沒問她去哪，這小妮子不會那麽快就有新情況了吧，不行，我得電話轟炸她去。”
陳歲榆去了陽臺給古芩芩打電話，溫楠腦子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了上次古芩芩拿回來的那束花。
陽臺不隔音，陳歲榆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那邊穿過來。
“蹦迪？有這好事兒你居然不叫上我和楠楠！天理難容啊妹子。”
“行行行，先記著，記得早點回來啊，給你留門。”
陳歲榆從外邊進來，“這妮子膽肥了，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蹦迪。”
“我告訴你啊楠楠，你可別學她。”
溫楠正想說不會，下一刻就聽到她說，“要去也一定要帶上我。”
“……”
那天晚上古芩芩半夜兩點多才回宿舍，溫楠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點動靜，她從被窩裏探出頭來，對面床的臺燈散發著嫩黃的光暈，“芩芩，你回來了？”
她聲音很小，怕吵醒已經睡著的陳歲榆。
古芩芩像是喝了不少的酒，臉很紅，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聽到聲音才慢悠悠地擡起頭，語調比平時慢很多，“怎……麽了楠……楠？”
“沒事，你喝酒了嗎？”
“喝……了一點點。”
溫楠，“那你洗完澡趕緊睡吧，明天我幫你跟輔導員請個假。”
有一瞬間，溫楠以為古芩芩要哭了，因為她眼角有一種類似於星光的東西閃過。
第二天起床上早八，陳歲榆收拾好要帶去上課的東西就想跟往常一樣把古芩芩叫起來，溫楠阻止了她，“芩芩今天請假。”
兩個人出了宿舍，陳歲榆問，“她怎麽了，身體不舒服還是……？”
溫楠回憶起昨天晚上那張酡紅的臉，“她昨天喝了很多酒。”
“什麽時候成酒鬼了她，這還得了。”
溫楠也不清楚，“我感覺她心情不太好。”
陳歲榆：“我也感覺到了，但她那人就是個鋸嘴葫蘆，如果她不主動說，我們怎麽問都問不出來的，還是順其自然吧，平時也多註意她一下。”
溫楠點了點頭，下一秒手肘就被人戳了戳，“欸，你看那男的像不像你的新晉小男友，我們北清的鐵打校草？”
“……”
她順著陳歲榆的視線看過去。
秋冬之際的薄霧中，男生穿著棕色外套，頭上戴著棒球帽，雙手插兜，隨意慵懶地站在之前等她的那棵樹下。
他沒有在看手機，也沒有四處張望。
但下一刻，似乎是感知到她的目光，周清彥揚起下頷準確無誤地看過來，四目相對的那一秒，他朝她笑了笑，迎著寒風朝陽緩緩向她走來，跟之前一樣。
陳歲榆趁他還沒走過來，嘖嘖嘖的看著溫楠，“看來以後我的早餐搭子要沒了，臭楠楠，你說，該怎麽辦？”
溫楠無辜的眨了眨眼，“我們可以一起去飯堂。”
陳歲榆，“那不行，這樣早餐我還沒吃，狗糧就先把我餵飽了”。
“……”
兩人正說著話，周清彥就到了，很自然的拿走了溫楠的書包，掛在了自己的背上，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溫楠看著與少年風格氣質迥異的女生書包，手不知道往哪放了。
也不知道是看出了她的尷尬還是就想做什麽，當著陳歲榆的面兒就牽住了溫楠的手兒。
一熱一冷，很快溫楠的手就不冰了。
臉卻微微發燙。
看了眼十指相扣的兩個人，陳歲榆覺得這早餐不吃也罷。
“算了楠楠，今天我就大度一點把你讓給某人，明天你是我的！”
撂完話陳歲榆就走了。
去飯堂的路上，溫楠問陳歲榆口中的“某人”，“你今天不是有課嗎？”
她看過他的課程表，她記得他今天是有課的。
周清彥一手拎包一手牽著女孩的手，聞言反應不大，只是點了點下頜，“放心，陪女朋友吃早餐這點時間還是有的。”
去飯堂的路上，一路都有人在悄悄打量著他們。
吃完早餐，溫楠給陳歲榆也打包了一份。
周清彥把她送到了教學樓下，此時此刻趕著去教室的學生還很多，時不時有人看過來。
溫楠擔心他遲到，轉身說道，“我到了，你快回去上課吧 ”
她覺得時間很趕，偏偏正主兒一點都不急，不緊不慢地把書包遞給她，就好像要趕著回北徽上課的人不是他。
溫楠接過書包輕輕推了他一下，“再不走你就要遲到了！”
周清彥順勢包住她的小手，笑了笑，“人太多了。”
“嗯？”
突然，他彎腰湊近她的耳邊，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白嫩的耳廓，帶起一陣酥麻，語氣摻著點少年人的痞氣。
“人太多了不好親，先欠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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